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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画十年来首次“出宫”,单院长直言都没见过

黄坤峰 上海书画出版社 2019-05-08

2018年2月27日至7月22日,首都博物馆举办了“天路文华:西藏历史文化展”,其中展出了故宫博物院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的《步辇图》,这也是《步辇图》十来年在宫外的首次展出,展期仅仅两个月。


 

《步辇图》的历史意义

唐太宗即位后,采取了休养生息的政策,使经济、文化高度发展,大唐国运昌盛,他对待少数民族的政策也较为开明,主动采取和亲的政策来稳固边疆的安定,当时就有弘化、文成、金城、宁国、永乐等十五位宗室女或公主嫁给边疆各民族的首领。

 

《步辇图》所反映的即是吐蕃王松赞干布派大相禄东赞向唐太宗求亲的场景。贞观十四年冬,禄东赞奉黄金五千两及其他珍宝作为聘礼,请求唐太宗答应和亲。唐太宗欣然应允,将宗室女文成公主许配给松赞干布,并对这次和亲非常重视。他特派江夏王李道宗主婚,持节送文成公主入藏,并为文成公主准备了丰盛的嫁妆。

 

后来的历史表明,这次和亲不但缓和了吐蕃与唐朝的紧张关系,文成公主作为嫁妆入藏的谷物种子、汉族工匠、厨役、药物、珠宝等还促进了当地的经济、文化、医学的发展,也使得汉藏两地之间的交流逐渐紧密,这就是《步辇图》背后的历史意义所在。

 

阎立本其人

阎立本(601-673)是一位太宗朝的高官,他身居要位,一度做到了右丞相,但因为绘画才能出众,每当皇帝有谕令,便要奉诏作画。他擅长写生,以写实性绘画风格著称。作为宫廷画师,他一生为唐太宗绘有许多重要的作品,如《职贡图》《步辇图》《秦府十八学士》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》《历代帝王图》《萧翼赚兰亭》等作品,这些作品又往往以纪实性手法映射了当时的历史政治背景。

 

阎立本《步辇图》

全卷展示



《步辇图》看点


1.

中心人物唐太宗


唐太宗位于全图的中心,他面目俊朗,目光深邃,神情庄重,双目上挑。长长的耳垂,飞扬的胡须无疑增加了他的王者风范。顾盼之间充分展露出一代明君的气度与威仪。


较特别的是,皇帝召见外臣,应该穿朝服,而这里唐太宗仅穿便装,并且一只脚还伸出袍服之外,露出了袜子和便鞋。

 

2. 太宗乘坐的舆车


唐代的舆基本有五色舆、常平舆和腰舆几种,《步辇图》中的舆与文献记载的腰舆接近。舆车多为皇帝小行幸时专乘的工具,较少用于会见使臣等重大场合。

 

3. 宫女的衣着装束


《步辇图》中的宫女保留着北朝和隋代清瘦有力的形象。沈从文先生考证她们的着装应是作“十二破式”,穿小口条纹裤,透宽软锦靴,为唐初新装,腕上金缠臂戴于衣袖之外。

 

4.宫女手持的宫扇


杜甫有诗云:“云移雉尾开宫扇,日照龙鳞识圣颜。”由此可见在唐代,宫廷喜欢用羽扇。这些鲜艳的羽毛增添了宫廷雍容华贵的仪态。虽然《步辇图》中似乎为竹篦编织的普通扇子,但也反映了这种风尚。

 

5. 礼官与通译官


画中身着红衣、白衣的男子为鸿胪寺官员。鸿胪寺主掌四夷朝贡、迎送使臣等职责。穿红衣的可能为鸿胪寺卿,穿白衣的应为鸿胪寺专职翻译。

 

6. 禄东赞的着装


禄东赞脚踏马靴,似为“六合靴”,他穿的不是吐蕃的氈裘之服,而是一种圆领缀白边的衣袍,花纹以红地立鸟连珠纹团花与立驼团纹相间。有学者认为此种花纹可能源自粟特的萨珊风格织绵或波斯锦,并含有希腊文化的因素,应该是中亚粟特人沿着丝绸之路将这种纹样传到中国来的。


他腰间佩戴承露囊,为唐代习俗。“承露”有沐浴皇恩的寓意,禄东赞佩戴“承露囊”可见其对唐太宗的尊重。

 

7.题跋与印章


在画卷中央上方有楷书“步辇图”三字,后钤盖一印,有人说此印为武则天的“曌”字私印。左上方有章伯益篆书,尾纸有宋至明代二十二家题记。另有“明昌七玺”中的三玺,元集贤院印、明私人藏印及清内府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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